九银票据研究院：以科技为抓手建设上海国际票据交易中心

票圈闲话 2019-12-11 09:15:02 证券时报

上海国际票据交易中心的定位和目标

上海国际票据交易中心是一个综合性国际化票据资产交易平台，受我国金融监管部门监督与管理，交易产品为票据，会员类别包括：交易类会员、央行会员、非法人类会员、经纪类会员和评级类会员等五大类。

交易中心的主要职能有：提供票据资产交易的场所、设施和服务；制定和修改上海国际票据交易中心业务规则；电子化审核、登记、托管票据资产；安排票据产品上市交易；提供票据资产交易国际清算服务；组织和监督市场交易及信用评级；组织和评审创新业务品种；对市场评级机构、经纪机构进行审查；对国内及国际会员进行监管；对相关信息披露义务人进行监管；管理和公布市场信息；开展投资者教育和保护等。

上海国际票据交易中心建设的总体目标是在上海建设全球性的国际票据交易中心。

具体分三个建设阶段：第一阶段需吸纳“一带一路”沿线国家加入上海国际票据交易中心，推动并拓宽“一带一路”沿线国家当地企业的间接融资渠道，促进区域内金融合作，加快区域内票据资产的流动与聚积。

第二阶段应吸纳发达国家加入上海国际票据交易中心，进一步推动境内外货币市场开放，推进上海国际金融中心建设。

第三阶段应向全球开放，以中国为核心推动全球开放金融体系建设，实现资本的全球有效配置，推动全球经济与金融合作不断加深，为实现全球经济相互开放与包容性发展提供全方位的资金融通平台，为更大规模全球资本流动与聚集创造更规范的市场条件。

建设原则：

一是求同存异、互惠互利。交易中心会员来自不同国家或地区，考虑到各国（地区）经济发展水平、市场交易习惯存在差异，上海国际票据交易中心应聚焦业务规则，一方面应参考国际通行交易规则，最大限度满足各国会员交易需求，避免因规则问题引起纠纷；另一方面应坚持票据的独特性，对于一些特殊的业务规则应加强对会员的培训，尽可能减少分歧，实现互惠。

二是风险自担，市场定价。实现市场化定价，市场交易应考虑采取交易保证金等制度规则，确保交易效率及可靠性。交易策略及业务风险容忍度由会员自行决定，交易中产生的市场风险应由会员自行承担。

三是平等交易，央行协调。按照会员制度要求，严格审核会员资格，并确保同类会员间地位、权利及义务完全对等。央行类会员可通过交易中心使用再贴现工具，规范票据融资投向，推动票据市场长期、协调、稳定发展。

上海国际票据交易中心的建设构想：

1、组织形式。建议明确由中国人民银行牵头建设，总体协调各项工作，推进顶层设计，制定建设计划，协调境外央行，统筹规划相关筹备事项。

上海国际票据交易中心的业务模式、业务规则及系统建设等工作可考虑委托上海票据交易所负责制定，可授权上海票据交易所在现行模式下，先行小范围拓展国际会员试点推广，不断根据试点情况优化业务方案。

2、发展规划。会员方面可考虑以上海票据交易所为基础，先引入“一带一路”沿线国家金融机构为会员单位，再开放符合条件国家的金融机构参与交易，最后对全球开放上海国际票据交易中心。

交易产品方面，初期以我国电子商业汇票为交易标的，后期可以我国及参与国家票据、信用证及其他“票据类”金融资产为交易标的，以推进商业汇票及人民币国际化进程。

3、发展路径，建议采用小步快走的策略：首先加快完善上海票据交易所各项功能，做好跨境电子票据的相关规则及基础设施建设，鼓励商业银行办理跨境电子票据业务，为商业汇票国际化及引入国际金融资产交易做准备。

其次，引入一带一路沿线国家金融机构，推进电子商业汇票在相关国家发展，补充国内信用证、国内保理等国内资产交易标的。

再次，引入其他国家金融机构，并将上述国家“票据类”资产标的引入上海国际票据交易中心上市交易，实现全球“票据类”交易资产及资金配置。

建立上海国际票据交易中心的意义

一、有利于我国与国际经济发展

国际票据交易中心将促进国际贸易的发展。票据是社会商品交换和商业信用不断发展的产物，从美国、英国、日本和我国台湾地区发达票据市场的发展经验看，票据业务对国际贸易发展具有巨大促进作用。成立国际票据交易中心能够实现票据的跨国流通和交易，实现全球票据市场的融合，大幅提高了信息透明度和市场流动性，从而可以降低交易成本、提高国际贸易效率，能较大程度促进国际贸易的发展。

国际票据交易中心可以降低企业的融资成本。国际票据交易中心将实现票据跨国度流转，即企业可以通过国际票据交易中心挂牌将票据贴现给外国金融机构，这样既可以获得国际低成本资金，也可以避免国内顺周期效应；同时，因为票据可以通过交易中心跨国流通，企业对票据的接受度也会显著提高，从而促进票据在企业间的背书流转，票据的延期支付功能降低了企业的财务费用。

国际票据交易中心能够提高离岸金融市场效率。国际票据交易中心可以将票据市场参与主体扩大到全球的金融机构，从而市场参与者的数量和多样性大幅增加，机构间优势互补，交易会更趋活跃，市场价格更趋平稳，相对应的交易产品和业务创新也将更趋丰富。

二、有利于上海国际金融中心的发展

在上海建设国际金融票据交易中心可以聚集全球金融资源，结合“一带一路”战略以及人民币国际化、利率市场化、自贸区试点等金融改革核心内容将票据市场推出国门，提升上海金融集聚度及国际化程度，此举有利于巩固和强化上海作为国家金融中心的地位，助力上海国际金融中心的整体建设。

有助于完善和整合上海金融体系。全量的金融体系应包含各类集中性的交易场所或交易中心，上海具有强大的在岸金融市场和管理国际人民币的能力，通过多年的发展已经形成上海证券交易所、上海黄金交易所、上海外汇交易中心、上海期货交易所、上海债券交易所、上海票据交易所、上海保险交易所等，但各个市场和交易所均是孤立的，未能实现金融资源的最大融合和最优配置，通过建设国际金融票据交易中心，将货币市场、资本市场、外汇市场、衍生市场等国际国内金融资源予以打通，从而进一步完善上海的金融体系、提升交易枢纽内涵。

三、有利于对外开放

有利于引进国际先进经验，促进国内票据市场对外开放。央行行长易纲指出“改革开放的实践经验证明，越开放的领域，越有竞争力；越不开放的领域，越容易落后，越容易累积风险。扩大金融业开放将为中国金融业注入新的活力，有助于提高中国金融行业的整体竞争力，实现更高水平、更深层次和更加健康的发展。”国外的票据市场已有数百年，并在法律、制度、规则、管理、经营等诸多方面积累了先进经验，而国内现代意义的票据市场仅有三十多年发展历史，引进国际先进经验才能进一步提高国内票据市场的效率。建立国际票据交易中心将融合各国票据市场精髓，引入各国各种类型市场参与者，是引进国际先进经验最直接也是最有效的途径。

有利于稳妥有序推动资本项目开放，稳步扩大资本账户可兑换。在中国建立和发展国际票据市场能够促进国内经济发展，符合资本项目开放国家政策导向；票据市场另一端则是央行货币政策工具——再贴现，建立国际票据市场可以扩大再贴现基础资产规模，同时可以密切关注国际票据市场对资本流动的影响，监管调控国际票据市场的开放进度和程度，完善针对跨境资本流动的宏观审慎政策，稳步推进资本项目开放。

有利于推动全方位的金融业对外开放和深化金融改革。票据市场是我国金融市场利率市场化最早、程度最高的子市场之一，建立国际票据市场可以为全方位的金融业对外开放积累经验，成为我国整个金融体系对外开放的有效突破口。

四、有利于人民币国际化

有利于票据跨境支付结算，提高人民币国际接受度。建立国际票据市场，可为跨境票据提供统一的、标准化的交易平台，将大大提高人民币票据在跨境支付结算中的作用和功能，促进以人民币计价的跨境票据业务创新产品的研发与推广，并进一步推进人民币国际化战略的快速落地。

有利于票据发展成国际投资产品，扩大人民币外汇储备规模。票据产品具有信用度高、流动性好和盈利性相匹配的特点，建立国际票据市场，有利于将票据产品发展成为人民币外汇储备的重要投资产品，提高各国持有人民币资产积极性，扩大人民币外汇储备规模。

有利于票据国际交易职能发挥，带动人民币外汇交易活跃度。建立国际票据中心，引入国外交易者和资金，可以促进票据国际交易职能的充分发挥，而国际资金进入和退出国际票据中心均需要进行人民币外汇交易，且国际资金往往会配套相应的外汇套期保值产品，从而进一步带动人民币外汇交易活跃度。

五、有利于人民币汇率机制的进一步完善

国际资本的流入可以增加人民币汇率弹性。建立国际票据市场，将促进大量国际资本的流入，增加人民币外汇市场的交易活跃度，提高人民币汇率弹性，加大市场决定汇率的力度，最终实现人民币浮动汇率制。

利率国际化能够提高人民币汇率机制的有效性。建立国际票据市场，可以将票据利率进一步市场化，即票据利率国际化，使票据利率反映国际资金的价格，从而也包含了国际资金对人民币汇率的预期，从而改善人民币汇率形成机制，使人民币汇率不仅能够反映当前外汇市场供需关系，还将反映对汇率市场的预期，提高人民币汇率机制的有效性。

国际机构和资本多元化可以促进人民币汇率机制的完善。建立国际票据市场，将引入各国的金融机构和多元化的国际资金，且票据交易具有短期性、高频率的特点，因此国际资金流动将更加充分，多样的资金套利需求将催生多元化的汇率衍生产品，这对人民币汇率形成机制具有基础性和重要性的促进作用。

六、有利于“一带一路”的发展

可以提高“一带一路”企业的票据接受度和使用度。建立国际票据市场，将大大增加票据国际接受度和流动性，满足和便利“一带一路”企业票据的使用、转让、贴现等需求，从而提高“一带一路”企业的票据接受度和使用度。

“一带一路”可以成为国际票据市场的突破口。作为具有支付结算、投融资等多功能工具，票据业务对于商品的生产和流通，尤其是国际间商品的进出口贸易有很强的推动作用，可以从个别经贸往来密切、关系良好的国家优先推行，逐渐扩大票据和国际票据市场的接受度和使用度。

进一步发挥科技在票据市场中的作用

一、进一步通过新技术推进票据业务创新

1、加快基于互联网的新技术使用。一是人工智能在Web服务和大数据领域的应用促使票据市场的智能化程度将更加提升，未来依托互联网的票据业务模式将占据主流；二是物联网技术的快速发展给纸制票据的电子化提供了新的探索渠道；三是要加快基于智能穿戴设备、VR场景体验设备等新型电子平台的票据相关应用建设。

2、规范发展科技金融跨界创新票据业务的应用。根据国家促进互联网金融产业健康发展若干意见的精神，鼓励互联网金融为符合国家产业导向领域的中小微企业和家庭居民提供多样、灵活的票据融资、票据理财等金融服务，支持互联网金融与电子商务、现代物流、信息服务、跨境贸易等加强票据融资业务领域的融合发展。

3、加快数字票据的应用范围。一是要借鉴国际上R3联盟银行间票据交易测试、意大利集中票据托管中心、美国存管信托与结算公司（DTCC）使用区块链来跟踪回购业务等实践经验，通过选取部分业务场景或恰当的交易频次，确定其最佳的应用领域。二是要综合考量国内外票据产品的差异，西方国家的票据大多是具备直接融资功能的本票或者是商业票据，与我们使用的有真实贸易背景、产生在支付结算领域的汇票有本质区别，需要在业务场景设计上着重考虑。

二、进一步完善法律建设和制度监管

1、在科技应用下完善票据相关法制配套。一是在短期内从法制层面推进票据法规制度建设完善，在我国现有法律体系框架内形成一些针对特殊应用场景的指导意见和细则，比如电子背书的法律效力等。二是从远期来看应通过完善票据法律制度创造有利于票据市场创新发展的制度环境。推动《票据法》的修订完善，确立融资性票据、电子票据以及其他创新产品（如数字票据等）的法律地位，构建更有利于科技应用下的新型票据场景法律体系。

2、在监管层面加强票据与科技应用相融合的合规管理。一是要加强对建设科技类票据应用系统合规意识的引导，提升系统建设期间的风险评估水平。二是人民银行或者银监部门要尽快明确对科技类票据应用系统监管对口部门，加强监管的针对性和有效性，并尽快出台对应的监管办法、实施准则、安全要求和评审制度等。三是要加大对科技类票据应用系统的监督检查，督促问题整改，建立长效机制。

3、加快科技应用下符合票据全新特征的监管体系建设。一是构建后票交所时代票据市场监管协调机制，加强货币政策部门、监管部门和金融机构在业务监管方面开展协作。二是结合科技发展带来的票据市场创新发展实际，消除不同部门法规制定实施中的抵触和矛盾现象，使科技类票据应用在更为合理完善的监管框架下健康发展。

三、进一步推进科技与票据的跨界融合

随着互联网金融的深入发展，使得互联网企业掌握越来越多的金融经营权，并获得了相对宽松的监管空间。一是互联网信息的公开透明和技术接口的标准化，让互联网企业和金融机构的科技类系统应用对接越来越容易，应用范围也越来越广泛。二是市场上主打互联网金融的企业在不断寻求新的业务机会和增长点的过程中，双方可通过系统接口的建立实现网络资源和信息存储的共享。三是充分发挥互联网企业公开透明的特点，以系统的信息共享和快速传播来加快实现资产负债与客户需求的双对接，推进票据资产类业务的转型。

进一步发挥科技在上海票据交易所的作用

一、进一步发挥科技对票交所发展的作用

票交所作为传统+票据的最高产物，其发展必然由科技的进步与应用来主导，不断的与科技融合发展，形成新的业务操作形态和产品模式。一是数据的作用将会被进一步激发，票交所的集中模式将会沉淀大量有价值的历史数据，而数据本身将成为最重要的生产资料。通过对数据的使用有助于形成准确有效的全国统一的价格体系、资源共享的风险评价和信用管理体系、量化可依的研究评估体系和全程可控的数据全生命周期管理体系，使票交所成为重要的票据市场软载体。二是票据市场的信息化水平将进一步提升，票交所提供直连+终端两种模式，并提供多种标准化的接口供市场参与者调用，对于研发能力强的参与者会更多的采用直连模式，通过系统的直接对接和数据接口的交互实现全流程自动化，采用终端模式的也将直接采用票交所提供的业务流程标准，实现电子化流转。三是电子票据将得到飞速发展，票据电子化交易的优势将逐步深入人心，加上电票直贴的非真实性贸易背景审查，电票将迎来市场自发行为的选择性发展，逐步成为重要的融资工具。

二、进一步发挥区块链技术的作用

我国对区块链技术的发展一直十分重视，2016年将其列入了国务院印发的《“十三五”国家信息化规划》。区块链主要特点是分布式账本、去中心化、去信任、集体维护、公开透明、不间断的时间戳、交易可追溯以及非对称加密技术等。未来除扩大应用范围外，在以下方面仍具有进一步提升空间：

1、从技术角度看，区块链技术的去信任、时间戳、可追溯等特点与票据应用场景十分相近。在一定范围使用时，可以建立起数字票据的联盟链，将票据市场各方角色在联盟中进行定义。如：将票交所设置为数字票据链条上的一个节点，通过制订买卖交易代码的匹配规则，待买卖双方的代码通过匹配规则达成共识并得到双方确认后，进入指定目标交易的票据流转环节。

2、从监管部门分析，数字票据有望为监管操作带来更多便利，一方面可以将监管部门在数字票据链中设置为一个普通节点，通过前后相连构成的不可篡改的时间戳，完全透明的数据管理体系所提供的可信任的追溯途径，来实现对监管信息的无成本调阅。另一方面也可以将监管方设置为具有一定角色的节点，通过在链条中发布智能合约，应用可编程性来建立市场统一的规则和秩序。既可以控制价值和限定流转方向，也可以实现监管政策的全覆盖和硬控制。

3、从市场参与者分析，对于商业银行等市场参与者，可以将出票人、期限、金额、承兑行、保证增信行、贴现行等要素预先写入代码加载为智能合约，将数字票据定义为自带智能合约限制的数字货币。数字票据交易平台的上线将为我国探索发行国家法定数字货币提供重要的经验参考。

4、从金融战略角度分析，数字票据将为发行数字货币打好基础，由于区块链最核心和本质的应用在于改变现有中心化的国家信用主权货币模式，考虑到票据这一产品在承兑阶段属于支付工具，一方面可以将出票人、期限、承兑行、金额等要素预先写入代码加载为智能合约，将数字票据定义为自带智能合约限制的数字货币；另一方面可以尽早在数字票据交易链中引入数字货币进行实时清算，对数字货币的应用在实际的业务场景中做进一步验证，为尽早发行数字货币提供试验田。

三、发挥大数据技术的应用

1、票交所的大数据应用前景广阔。目前，央行已完成电子商业汇票系统ECDS系统的移交迁移，并完成纸电交易票据融合等工作，后续所有的票据相关信息都将纳入票交所来统一把控和运营。未来，票交所将成为全国票据市场最完整的数据拥有者，这些数据包括了全市场的票据承兑、贴现、转交易、回购、再贴现、第三方非法人产品的全部明细数据。

随着时间的推移线下票据业务逐步迁移至网上以及票交所自身建设的进一步完善，数据采集面和数据量将进一步丰富和提升，票交所将成为最大最全的票据市场数据提供商。票交所通过系统实现数据采集只是大数据应用的第一步，让数据说话并对外提供的数据服务则是一项系统工程，涉及到数据清洗、数据整理和应用规划等基础任务。同时，对于需要对外提供的涉及各参与会员的商业秘密时，在采用数据变形等技术的基础上，其应用还有一个达成市场共识的过程。

值得期待的是，票交所未来可能还将把贴现业务纳入其中，众多企业的加入后其数据量可能成为我国经济活动中有史以来最全最大的一个，海量的数据将为各行各业提供重要的经营决策支撑，潜在的应用和商机充满着无尽的想象。

2、票交所的大数据应用路径。票交所层面数据的应用除了面向政府层面的采集，包括公共服务和商业化运用两大类，公共服务和商业化运用可以根据需要互相转换。

一是从公共服务看，可以包括有指数类、余额类、信息类的实时发布，比如票据市场贴现指数、转贴现指数、回购业务指数等等，指数类数据的发布有利于促进我国统一的票据市场价格体系的形成，应成为票交所数据应用的重点和首选;余额类包括全市场承兑余额、贴现余额、回购余额，甚至全市场的法人备付金帐户总余额等;信息类的包括央行政策、公示催告、黑名单、信用评级信息;以及承兑人、保证增信人、贴现人的兑付履约行为信息披露;票交所还应建立一整套自身的信息发布机制以引导市场行为，如对违反市场交易规则、扰乱市场交易秩序行为的处罚信息等。

二是商业化运用，商业化运用包括基础数据与数据增殖服务。基础数据服务首先以与会员单位的接口或客户端形式提供给各参与机构的自身基础业务数据。商业化大数据增殖服务的应用前景广阔，如：分地区、分产业、分交易品种、分银行性质、分银行信用等级的分类数据;再如，票交所依自身大数据模型分析得出的票据市场利率预测、各银行或非银机构的风险偏好、风险点预判、主动/被动买卖盘，以及通过各类非结构化数据积累后，通过数据分析产生的咨询、信息类服务产品集等等。

3、大数据为票据监管部门提供实时监管手段。过去几年，票据市场大案频发，监管滞后一直被人诟病，由于没有可供实时调阅和分析的数据平台，导致非现场监管信息滞后，在票交所时代将彻底扭转这一局面。

一是可以与票交所合作建立实时监管平台，运作大数据技术，实时监控甚至拦截可疑报价和交易，把系统性风险控制关口前移。

二是可以对各类可能存在的违规操作能够建立起监控模型，实现类T+0的事后分析处理来维护金融秩序。

三是可以对银行流动性管理、资本充足率管理等在DVP模式下，将结构化和非结构化数据结合起来进行逐日监测，实时发现问题所在。

四是可以通过交易所采集一手数据来替代现行的各商业银行的票据业务监管报表的报送，提高监管效率并降低社会成本。

五是票交所大数据可为央行货币政策制定和实施将提供实时依据，类似钱荒或资产荒而引发的市场波动将减少，在票交所发展到一定阶段后，央行再贴现工具进一步发展成为宏观货币政策重要工具之一是应有之义。

4、大数据为银行及非银机构创造新的利润增长点。

一是依赖大数据的市场利率走势预测方式逐步普及。基于票据市场数据市场化的有利条件，在票交所时代价格透明、公允的市场中，交易获利将更为考验商业银行利用大数据技术分析手段和能力。

二是跨市场套利更为便利。可以利用大数据的预测分析能力，在两个或者两个以上的市场监测并同时建立方向相反的头寸，以利用不同市场上资产价格的变化差异来赚取低风险利润。

三是助力商业银行自身授信评级体系从定性分析迈向定量分析。在前票交所市场中，票据周转率指标一方面反映了票据市场的价格波动及各自的资产配置情况，另一方面也隐含着商业银行承兑和贴现票据增信的过程，通过票交所大数据分析，相信各参与方都将从多因素理论视角找出市场报价中的“信用变现”因素，在修正报价的过程中引导对自身信用的重视。

四是助力商业信用的市场化。从票交所交易管理办法可以看出，票据承兑贴现保证业务直接提供了银行间买卖信用的市场，通过票交所海量交易和数据沉淀，更多的基于大数据分析的信用评估将体现出信用的价值，信用交易将从概念走入市场。

5、大数据为第三方信用评级等带来新机遇。

一是第三方票据市场数据公司获得新的发展机遇。在票据市场数据集中后，相信一批先知先觉的大数据公司将瓜分这一新市场，利用先进的数据挖掘分析工具，为市场提供数据增殖服务和定制服务。

二是掌握大数据技术并拥有多类数据库的社会信用评级机构将获得巨大商机，建立在大数据基础上的量化评级将率先得到市场的认可，并可能直接影响市场报价。当然，票交所也可以利用自身掌握的第一手信息，采用类似淘宝、蚂蚁金服的新型评级方法来自成一体或作为信用参考。

三是票交所的集中模式将在票据业务链积累起全市场完整的明细数据，数据本身将成为最重要的资源，使票交所成为重要的票据市场数据载体，数据的价值将被大力挖掘，助推我国经济金融的大数据应用步伐。

四、进一步加强人工智能技术的应用

票交所对人工智能的应用前景十分广阔。一是票交所设立人工智能电话客服。在票交所上线并达到一定交易量后将面对各方参与者的咨询，建立人工智能客服将有效节约人力投入和管理成本，对后期信息的汇总分析同样带来益处。二是商业银行可以在大数据应用的基础上，进一步涉足人工智能领域开展多市场的套利交易、高频交易等等，在快速变化的多个市场间实时捕捉交易机会，为参与者带来更大的交易利润。三是利用生物智能识别技术、虚拟现实技术等实现远程交易员身份识别，以及远程商务沟通谈判等。

作者：江西九银票据研究院课题组

（本课题由上海国际金融与经济研究院资助,课题组长为肖小和）